第(2/3)页 小胖崽追了几圈,给自己累到了,他现在一点也不嫌弃自己变成一条鱼了。 金鱼儿欢快晃动尾巴,拨开平静水面,激起一阵阵涟漪。 不知哪里的水草缠绕上了他的脑袋,金晃晃顶个绿油油,令人忍俊不禁。 小胖崽对着父父发花痴,他想一叠声地叫:“父父、父父!” 被小渊叫茶壶也无所谓,即使真的变成茶壶,能看见会动的小渊也很好。 想起明熙帝的棺椁,欢快的金鱼儿肉眼可见难过起来。 晏寂渊也不知为何,视线落在傻鱼的身上便转不动,腿脚也不听使唤,非要在亭子里守傻鱼一下午。 见他忽然不动,静静地“站在”原地。 难道是受伤了?晏寂渊仔细端详起来,他的眉心紧皱,不自觉为一尾游鱼感到揪心。 鱼鳍并未发红,肚子也鼓起,似乎吃得很饱。 圆圆的脑袋也不见伤处,许是水草挂住脑袋,游不起来了。 皇太子自己都没发觉他松了一口气,只是轻挑眉眼,唇角微勾,竟对一条鱼说起了话:“来。” 后来的圣上仙风道骨,不可逼视,何曾有这般鲜活的样子。 小胖崽眼睛都看直了,尾巴摇得欢畅,乐呵呵地去了父父身前。 “找鱼儿呀?”说不了话,小胖崽便吐出来一串串泡泡。 要父父知道,鱼在说话。 金鱼儿这般有灵性,令晏寂渊心底的念头愈发强烈。 鸷鸟不群(1) 周围都是只知道张嘴要鱼食的蠢鱼,他浑身金鳞,又像是能识得人言,放任他在这池中,岂非埋没? 不如把他带回去吧。 晏寂渊愉快地做了这个决定 ,只是他的殿中,并没有养鱼的池子,养在缸里,再聪明的小鱼也会丧失天性。 孤便给他造个池子。 “胖鱼儿,与孤同归,如何?”朦胧的月色照出画中仙一般的人,他声音微沉,却像是含了蜜一般,甜润。 话刚说出口,晏寂渊便蹙起眉头,这般恶心的语调居然是出自他口。 幼时母后哄她也发过这样的声音,孤今日比母后更甚。 小胖崽眼冒红心,那耀眼的金鳞忽然变深,染上一层醉人的浅红。 金鱼儿不断地沉入、再钻出。 他说不了话,便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父父,鱼儿开心,鱼儿愿意。 不是小胖崽好骗,也不是他傻,而是面前人是他的父父。 血脉深处传来的悸动,圣上即便是要将他炖了吃了,鱼儿也是甘愿的。 不是欠不欠的问题,而是心甘情愿。 晏寂渊见他如此开心,不由得也轻抿起唇,他走近了水池,甫一伸手,指尖刚触及水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