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这才真是纸上谈兵!” 王在晋点点头,愤愤道: “事实如何,诸位大人也都知道了,结果就是觉华岛非但没有能接应宁远,反而自己被屠,损失之大不下于一座大城被攻克。” 朱由简坐上面,见王在晋说得也有些累了,便替他补充道: “当时损失并非仅仅是觉华岛。储存在河东堡、笔架山、龙官寺、右屯的粮食,也全部被建奴俘获。原本朝廷已打算坚壁清野,把防守力量放在关内,却被袁崇焕这厮破坏。” “天启五年,兵部尚书高第就说蓟镇、山海关防守薄弱,危害甚大,而孙承宗、袁崇焕等人仍旧一心一意把兵马驱赶在关外修守孤城,昏聩至极。 “高第的见识本来不错,袁崇焕不识大局,掣肘阻挠军民撤回关内,才有觉华惨败。” 说到这里,朱由简锐利的目光投向袁崇焕,问道: “袁崇焕,你自己说说看,是也不是。” 袁崇焕的面孔涨得通红,扭动着已经发涨发麻的双臂,竭力抬起上身,抗辩道: “微臣不服。若是没有锦州、宁远,奴酋大兵直逼关门,关门再一旦失守,便可直逼京城之下,那时如何是好?” 朱由简冷笑: “说你昏聩,你还不服? “我军若是有信心守住宁远,怎会没有信心守住蓟镇和山海关?若是害怕守不住蓟镇和山海关,那守住宁远、锦州又有何用? “你以为守住宁远,建奴就打不进关内来了?” 袁崇焕一听,顿时急了,大声嚷道: “陛下莫非是听信了建奴可以绕道进攻蓟州的邪说? “这都是毛文龙那厮故意危言耸听,才屡次奏疏里发此谬论,陛下万万不能听信啊。建奴岂有放着眼前城池不攻,去绕远路的道理?” “更何况臣已有谋划,用粮食笼络蓟镇沿边的鞑子部落,替我大明看边。” 朱由简大怒,一拍桌子,厉声喝道: “住嘴!” 他的愤怒完全是从心底里发出的。 后金绕到蓟镇,这是历史真实发生的事情,自己还会不知道? 袁崇焕完全是一个头脑昏聩的草包。和这种浑人,废话都是多余。 这时吕纯如忽然上前插嘴道: “陛下息怒。臣看袁崇焕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。这天启六年,宁远-觉华之役确实是我军惨败,不过这建虏不是也没有长期围困,或者绕道攻关么?” “放屁!”朱由简终于忍不住了。 吕纯如脸色通红,皇帝怎么对他说出如此粗话,正要说出几句圣人言语来表示抗议。 朱由简却已继续说道: “建虏之所以现在还没有绕道,没有长期围困孤城,你们以为是怕了袁崇焕不成?”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。 冷冷看了一下众官脸色,才继续接着道: “那是因为毛文龙的东江在牵制!” “毛文龙?” 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,话音里普遍带着质疑的语气。 “毛文龙真有这么大的作用?”一直沉默的内阁首辅韩爌也终于问了一句话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