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明将曾怒叱‘朝鲜军非无粮也,逗留观望,畏缩太甚’。最后不得不将我明军之粮分给鲜军,鲜军才勉强前行。” “因鲜军反复拖延之故,刘铤所率东路军,被延误三天以上。若无这三天延误,刘铤行军神速,赶在老奴剿灭杜松西路军之前,到达建奴老巢。攻占其巢穴赫图阿拉,俘虏老奴妻妾子女。则建奴军心必定大乱,这一战,未必不是我大明获胜之局。” “当初若不要这鲜军相助,萨尔浒一战之胜负还未可逆料” 朱由检说到这里,以毛文龙为首的东江将领人人脸上都有怒色,姜曰广、瞿式耜等人也都气愤不平。 鲜国这边,则是从国王李倧以下,人人羞愧。 朱由检说的这些,天启三年李珲被推翻时,鲜国内部也都有所揭露,因此知道现在大明皇帝说的都是事实,辩无可辩。 有些人则等着皇帝把李珲更恶劣的罪行,直接通敌说出来。 果然,朱由检继续说道: “至于李珲授意姜弘立出卖军情一节,更是可恶。鲜军和刘铤东路军行至牛毛寨岭之时,姜弘立竟派使者金彦春、河世国、河龙,去秘密向建虏通报。这分明就是直接把东路军行军路线,达到位置,泄露给了建虏。乃是置刘铤东路军于死地,阴毒至极。 “可说建虏能从容布置,设伏袭杀东路军,全是鲜军出卖军情所致,这才有建虏对俘虏的鲜军极为优待。李民寏说‘胡中之接待将士,极其优厚,绝无侵辱之事’。” 他说到这里,冷冷向李倧看了一眼,说到: “李珲授意姜弘立出卖军情,坑杀刘铤东路军一事,汝国自己也是承认的。” 李倧尚未及回答,毛文龙便说道: “陛下说的不错,天启三年李珲被推翻时,鲜国宗亲府给俺的呈文中就说李珲与虏贼私通,‘密告师期,又阴教将领,使之投降,以至王师败绩’。这事情,鲜国自己都认账。” 他说着愤愤道:“若论这李珲罪恶,实在该杀。” 李倧恭敬道:“天子和毛帅说的确是实情。故此李珲才被小邦上下共厌,臣才得以代李珲之位。只是李珲所为,是彼丧心病狂,臣万无重蹈覆辙之理,否则臣必遭天谴。” 朱由检摆摆手道:“汝也不必赌咒发誓,汝之所作所为和李珲相距,不过五十步和百步之别罢了。” 李倧听朱由检这么说,脸色发白道:“陛下这是从何说起?臣冤枉!” 朱由检冷笑道: “冤枉么?汝上位之后,口说要和大明合力剿灭逆虏。实则莫说调动汝鲜国之军,就是毛帅单独出兵袭扰建虏,汝背后多有憎怨,这可是事实?” 李倧硬着头皮道: “陛下,哪里有这等事?臣一直赞叹毛帅忠勇,怎敢背后埋怨?” 朱由检呵呵了两声,说道: “天启五年,汝等君臣说‘毛营将士,贪利乐功,挑怒于胡中,开衅于我国而莫能禁止’,这不是汝等说的,却是谁说的?” 李倧和他身后的鲜国官员顿时毛骨悚然,他们背后说的话,天子如何能知道? 天朝的锦衣卫密探当真可怕到如此程度,竟然已经渗入鲜国廷议不成? 鲜国一切内情都了如指掌。 心中更是庆幸,幸亏决定同意监护。 否则只怕现在东江明军已经奇袭攻下王京,国王和他们已成阶下囚,同时被鲜国士人痛骂。 李倧张了张嘴,想要否认,却害怕天子确实得到可靠信息来源,自己再狡辩,更触怒天子。 所以张嘴后,又随即闭上,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。 朱由检继续道 :“毛帅曾派军要借道汝国咸镜袭击建虏,汝国背后想方设法阻止。至于去年丁卯之役,汝国边臣和建虏勾结,想要突袭害了毛帅,只怕这边臣行径也未必不是汝授意吧?” 李倧大骇,喊道:“陛下,冤枉。是边臣尹暄、李莞自作主张,臣实在不知。” 朱由检心想揭露李朝忘恩负义之处也够多了,不必再逼他太紧,便说道: “这就算汝并非主使,也是汝私心作祟,心思不在如何防范建虏入侵,只在对付毛帅上面。再说汝与建贼媾和后,汝国贸易所得大明货物,转手就贩运给建贼,这汝也能抵赖么?” 李倧吃吃艾艾道:“这个……” 朱由检挥手道: “汝别抵赖了,汝国金尚宪在奏疏中说‘天朝若闻我国用中国物货以与虏互市,必大怒而斥之’。金尚宪明白之理,汝却不明,何其愚也?” 李倧心中暗恨,看来是金尚宪给大明天子告密。 他却不知这真不是金尚宪告诉朱由检的。 李倧低着头,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 朱由检提高声调道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