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恭华此刻正沉浸在“一切尽在掌握”的自得里,没听出她话中的试探,更未察觉这话从素来温婉的陈稚鱼口中说出,是何等违和。 只觉她吃醋的模样正是寻常妇人听说了丈夫的桃色新闻时的反应,当即笑出声来:“你这是说笑了!那宫女姿色寻常得很,如何能与你相比?” 陈稚鱼心头一沉,目光紧紧锁着她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是吗?” 恭华颔首,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的哄劝:“便是遍数京城,无论同龄闺秀还是豆蔻少女,也再找不出第二个有你这般容色的。” 陈稚鱼抿紧了唇,默了半晌,才缓缓开口,语调平淡无波:“原来如此,那便难怪了。” 恭华一时未能会意,眉梢微挑,追问:“什么难怪了?” 陈稚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目光落在她脸上,语气清晰:“如此一来,我便晓得,此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。” 她此刻的镇静让恭华心头那点雀跃霎时淡了几分,瞧着她神色,迟疑着问道:“你……晓得了什么?” 此时再看陈稚鱼,哪还有半分方才被妒意缠裹的模样?她神色沉静,眼底清明,仿佛方才那个眼含委屈、攥拳蹙眉的女子,只是恭华的错觉。 只听她一字一句道:“此事,绝非偶然流言,定是有那好事之人,在暗中栽赃陷害。” “栽赃陷害”四字入耳,饶是恭华素来沉得住气,也猛地一怔,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帕子,险些当场变了脸色。 她强压下心头惊澜,勉强稳住语气,反问:“这话从何说起?好端端的,怎会是栽赃陷害?” 陈稚鱼将她那瞬间的慌乱尽收眼底,却只眨了眨眼,语气依旧平和,缓缓续道:“自然是陷害他的名声了。” 恭华提到嗓子眼的心就那么掉了下去,这心情犹如瞬时飞上云霄,就立时跌落下来,悬浮的心情让她失语两息。 她并未猜到其他,只当是有人想毁了他的清白。 “你的意思是,有人看他不满,才编造了这种言论?” “是……也不是。”陈稚鱼大喘了一声,那语气,听得恭华心里头忽上忽下的,有那么几瞬,她都在怀疑,她是不是对一切都了如指掌?她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做的了? 可是,她没有说,自己又如何能承认? 陈稚鱼瞧着她极力掩饰却仍难掩变幻的脸色,缓缓开口:“传出这些流言的人,不止是想害他名声,更把我当成了任人愚弄的蠢货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