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奚长嘴角不停地颤抖,压着嗓子哭,他道:“并非我不配合,而是我什么也不知道,就算查清楚了,春嫔也死了,我…我也废了。” 末了,他补了一句。 “真相不真相的,有什么用吗?” 江璟道:“此事,确实是皇上龙颜大怒下,做出的冲动决定,然而,你们是被陷害的,人活一口气,树活一张皮,还你与春嫔的清白,让行凶之人绳之以法,难道不是你心中所想吗?” 奚长想起春嫔,那个笑起来跟花儿似的女人,他闭上眼睛,问:“江公子也总是被郡王欺负,可他受到什么惩罚了吗?” 小公公紧紧攥着手。 这是他一个新人能听的? 外面大雨磅礴,江璟担心她会淋着,将外衣脱下,递给小公公道:“去给久大人。” 小公公如释重负,他就说吧,江大人是个大好人! 江璟坐在木椅上,身姿挺拔,如孤坐高位。 他理了理卷边的衣袖,道:“从受宠的王爷到不受宠的郡王,本官想,也要了他几条命了,下次亦或者下下次,没有了荣宠,命,便是他最不值钱的东西了。” 奚长回神,他从床上摔下来。 跪在地上,蜷缩着身子。 “求江大人做主!” 江璟应声,打开门,让久酥进来,看着她淋湿的袖口,眸中染上心疼,握住她的手,为其传内力。 奚长看到来人,再次行礼。 久酥抬手让他起身,问:“你与春嫔为何会出现在那里?” “我也不知道…”奚长回忆,眼神落寞,带着悲痛,“当时,我正要去换班,正在换衣裳,不知怎得就晕过去了,醒来后,就发现跟春嫔在床上了,还有这么多人…” 这事儿确实蹊跷。 看来真的有人栽赃嫁祸。 奚长从袖口拿出几根头发,他递过去:“这是我在那床上发现的东西,一直藏着,春嫔的头发又细又软,这根头发,不是我的,也不是她的。” 久酥用手帕将头发包起来。 “谢谢,这对我们很有用。”临走前,她转身问,“你与春嫔从未见过吗?” 奚长抿嘴,低下头,“见、见过几次。” 久酥看向他,“春嫔的头发又细又软,恐怕就连皇上也并不知情吧?难道是你观察仔细,还是你对她有心思?” “我、我只是见她长得漂亮,就多看了几眼。”奚长心慌,怕给春嫔又带去不好的影响,“她不知道。” 久酥问:“你看春嫔的时候,被抓包过吗?” 奚长犹豫地点头,“我也不太确定,回神后,看到了金彩公主身边的丫鬟。” “……” 离开下房。 天已经完全阴了下来。 看着车上的尸体,久酥道:“阿璟,想必金彩公主很担心她的丫鬟,你将她的尸体送过去,我去趟皇后宫中,借点儿人。” —— 水烧了一壶又一壶。 徐金彩不知洗了多少遍,看着身上泛红的地方,眼泪忍不住流,她无助地砸着漫过胸膛的水。 “宇文杰!我恨死你了!” 一个公主失去清白,她都没脸活了。 夏雁敲门,胆战心惊地道:“公主……” “本公主不想见任何人,让母妃先回去吧!”徐金彩呵斥,她心里很乱,懊恼为何要任他摆布,为什么会觉得开心,明明她是被强迫的啊。 夏雁道:“公主,不是贵妃娘娘,是江大人来了。” 徐金彩眼睛一亮:“江璟?让他去前厅等本公主。” 目光落在身上通红的痕迹上,心情瞬间落入低谷,她已经失去清白了,还配得上江璟吗?顿时,脑海中浮现出久酥的模样。 阴恻恻地道。 “那贱人嫁过人都好意思跟着江璟,本公主就算没了清白,那也是金枝玉叶。” 她换上了一件高领宫服。 缓缓走到前厅门前。 望着心心念念的男人,心里却格外酸涩。 徐金彩柔声道:“江公子,没想到你会来找我。” “公主。”江璟作揖,“臣是来还您一样东西的。” 徐金彩轻笑:“你我之间,不存在还不还,我的就是你的……” 江璟打断她的话:“是公主侍女的尸体。” 徐金彩脸色一沉,嘴里想说的情话,竟然都变得格外恐怖,她顺着江璟的目光回头望去,院中空无一人,却有一辆木车,上面盖着的白布。 被风吹起,忽上忽下。 “是…春莲吗?” 第(1/3)页